“林皓,你是不是疯了?”
“我们的家呢?”
苏晴拖着刚从巴厘岛买的名牌行李箱,站在空荡荡的客厅中央,对我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。
我没在现场,只是通过预装的摄像头看着她,在电话里用冰冷到极致的语气回应:“家?”
“苏晴,在你为了那个男人,抛下发着高烧、在医院里哭着喊妈妈的悦悦时,那个家就没了。”
我顿了顿,送上最后一击:“离婚协议我让律师放在了楼下物业,签了它,别再脏了我的眼。”
01
结婚10年,我在上海建筑设计圈小有名气。
苏晴是所有人眼中的贤内助,我们的女儿悦悦乖巧可爱。
我以为我的生活就像我设计的图纸一样,精准、稳定、幸福。
直到半年前,那道裂痕的出现。
苏晴开始变得魂不守舍。
她对着手机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,脸上时而浮现出我从未见过的、属于少女时代的羞涩微笑。
起初,我只当是全职太太的生活有些枯燥,还主动提出让她去报个瑜伽班或者插花课,钱不是问题。
“不用了,我最近跟倩倩她们逛街挺开心的。”
她总是这样搪塞我。
倩倩是她的闺蜜,我没多想。
然而,一个周五的下午,我提前结束会议,想去幼儿园给悦悦一个惊喜,却被老师告知:“林先生,悦悦妈妈今天没来,是您母亲刚把孩子接走的。”
我心头一紧,立刻给苏晴打电话,她那边背景嘈杂,过了很久才接。
“啊?”
“我忘了?”
“哎呀,我记成明天去接了!”
“幸好你妈去了,我跟倩倩在看一个画展,一时忘了时间。”
她的语气轻松得仿佛只是忘了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。
可我妈明明在老家,怎么可能来上海接孩子?
我压着火气,开车回家。
家里空无一人,餐桌上是冰冷的剩菜。
晚上9点,苏晴才哼着歌回来,带回一股陌生的男士香水味。
“今天画展怎么样?”
我坐在黑暗的客厅里,冷冷地问。
她吓了一跳,随即抱怨我不开灯,然后才兴奋地说:“特别棒!”
“是一位从国外回来的艺术家的作品,叫......叫陈默。”
说出那个名字时,她的眼睛里闪着光。
陈默。
这个名字像一根针,瞬间刺破了我维持已久的平静。
我记得这个名字。
3年前,我帮苏晴整理旧物,在一个尘封的木箱里,看到过一沓厚厚的情书和照片,收信人是苏晴,落款全都是——陈默。
那是她爱了7年的前男友,那个在她世界里象征着“诗与方”的白月光。
那一晚,我一夜未眠。
我知道,那道看不见的裂痕,已经开始吞噬我的家了。
02
冷战开始了。
我没有当场戳穿她关于我母亲的谎言,那显得太愚蠢。
我只是变得沉默,用建筑师特有的审视目光,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。
她并未察觉我的变化,反而因为我的“不闻不问”,愈发大胆起来。
她开始频繁地“陪闺蜜”,每次出门都精心打扮,那些我送她的、她曾嫌弃过于隆重的珠宝和裙子,如今都成了她的日常装备。
她不再关心悦悦的功课,不再关心我的工作,她所有的情绪,似乎都系在了那个看不见的信号源上。
转折点,在我出差去邻市的前一晚。
我佯装随意地告诉她,项目很急,可能要去一周。
她眼底闪过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喜悦,嘴上却说着:“那你自己注意身体,家里有我呢。”
那天深夜,我悄悄起床,走进了书房。
那个被她藏在书柜最顶端的旧木箱,像一个潘多拉的魔盒,诱惑着我。
我打开了它。
除了那些泛黄的信件,里面多了一些新东西。
一张画展的门票,票根上印着陈默的名字。
还有几张餐厅的账单,都是双人套餐,价格不菲。
最刺眼的是一张夹在日记本里的便签,上面是陈默龙飞舞的字迹:“晴晴,你还是没变,我的心也一样。”
心?
我冷笑。
一个当年为了出国毫不犹豫抛弃她的男人,如今已婚,回来跟她说“心”?
我觉得无比荒唐,也无比恶心。
我将一切恢复原样,躺回床上,身边的苏晴睡得正香,嘴角还挂着甜美的微笑。
那一刻,我心中最后一丝温情也随之冷却。
我不是要挽回,我是要计算。
计算这10年的付出,计算我女儿应该得到的未来,计算如何让背叛者,付出最沉重的代价。
第二天我拖着行李箱出门,没有回头。
我没有去邻市,而是在上海另一端的酒店住了下来。
我的反击,需要一个绝对冷静和不被打扰的环境。
03
我请了最好的律师和最可靠的私家侦探。
建筑师的思维模式让我习惯了规划和取证。
我需要的是一击致命的证据,而不是歇斯底里的争吵。
侦探的效率很高。
照片、视频、消费记录,雪片般地飞到我的加密邮箱。
苏晴和陈默,在高级餐厅里互相喂食,在江边的豪车里拥吻,在奢侈品店里,苏晴像个被宠溺的公主,而陈默则殷勤地为她刷卡买单。
原来,我以为的“家”,早已成了她的旅馆。
我以为的“丈夫”,只是她追求“真爱”时,提供后勤保障的工具人。
就在我收集证据的第3天,我接到了女儿幼儿园老师的电话,语气焦急:“林先生,悦悦发高烧了,您快来一趟吧!”
“我们联系不上您太太。”
我的心瞬间被揪紧。
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幼儿园,悦悦的小脸烧得通红,缩在被子里,嘴里含糊地喊着:“妈妈......妈妈......”
我立刻将她送往最好的私立医院。
一路上,我给苏晴打了不下20个电话,全部无人接听。
直到晚上,我才收到她一条轻飘飘的微信:“手机静音了,跟倩倩做水疗呢。”
“悦悦怎么了?”
“小孩子发烧很正常,你多给她喝点水。”
配图是两只端着红酒的高脚杯,背景是奢华的酒店套房。
我看着病床上因高烧而不断呓语的女儿,再看看那张刺眼的图片,一股血腥味涌上喉咙。
我没有回复她,只是将那张照片和定位信息,转发给了我的侦探。
半小时后,侦探回复了:“林先生,照片里的男人确认是陈默。”
“另外,根据可靠消息,陈默已经为苏晴订好了两天后飞往巴厘岛的机票,双人往返,为期半个月。”
半个月。
巴厘岛。
我握着手机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
病房里,悦悦还在一声声地喊着“妈妈”。
那一刻,我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心中某个东西彻底碎裂的声音。
这场婚姻的废墟,已经连一片瓦砾都不值得我留恋了。
04
从那一刻起,林皓,那个曾经温柔的丈夫,已经死了。
取而代之的,是一位冷静到可怕的“总设计师”。
我的项目,就是为苏晴的背叛,设计一个最完美的结局。
第一步,资产清算与隔离。
我让律师起草了最严谨的财产分割方案。
这套我们婚后购买的房子,写的是我们两个人的名字。
但购房款项,绝大部分来自我的婚前财产和父母的资助,每一笔转账记录我都保存得清清楚楚。
在法律上,我有绝对的优势。
我联系了一家信誉极好的中介,以“急需用钱、低于市价10%”的条件,挂牌出售我们的房子。
上海的房市,这样的优质房源一出现,瞬间就会被疯抢。
第二步,寻找最强盟友。
我的侦探不仅查清了陈默的底细,还挖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——陈默的妻子,王珂。
她并非等闲之辈,是上海一家大型企业董事长的独女,陈默现在所拥有的一切,几乎都拜她所赐。
我看着资料上王珂那张冷静而高傲的脸,知道她将是我计划中最完美的“施工方”。
我没有贸然联系她。
我需要一个最佳时机,和一份无法辩驳的“施工图纸”。
那张苏晴发给我的水疗照片,陈默为她预定的巴厘岛机票信息,以及侦探拍下的他们在酒店停车场拥吻的清晰视频......这些,就是我的图纸。
在苏晴和陈默飞往巴厘岛的当天,我确认他们已经通过安检后,拨通了王珂的电话。
“王女士,您好。”
“我是林皓,苏晴的丈夫。”
“我想,我们有一些共同关心的话题需要谈一谈。”
我的声音平静无波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半分钟,然后传来一个同样冷静,但带着一丝寒意的女声:“地址。”
05
我与王珂的会面,约在一家隐蔽的茶馆。
她比照片上更有气场,一身剪裁得体的套装,眼神锐利如刀。
我没有说任何废话,直接将一个U盘推到她面前。
“这里面,有您可能感兴趣的东西。”
“看完之后,如果您觉得有必要,我们再谈。”
王珂将U盘插入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。
茶室里一片寂静,只有鼠标偶尔的点击声。
她的表情从最初的平静,到难以置信,再到最后,是一种淬了冰的愤怒。
当看到陈默用她的副卡为苏晴买下那只几十万的限量款包包时,她猛地合上了电脑。
“你的条件?”
她看着我,单刀直入。
“我只要我女儿的抚养权,以及保全我应得的婚内财产。”
“苏晴,我希望她净身出户。”
“至于陈默,他是你的‘项目’,如何‘处理’,由你决定。”
“我只有一个要求,别脏了我的手。”
王珂笑了,那笑容里带着欣赏和决绝。
“林先生,你是个聪明人。”
“放心,我的施工队,从不拖泥带水。”
她站起身,“半个月后,我会去机场接他们。”
“到时候,请你看一场好戏。”
我们的联盟,在茶香中达成。
接下来的半个月,我以惊人的效率执行着我的计划。
房子以最快的速度成交,买家一次性付清了全款。
我用这笔钱,在悦悦喜欢的一个公园附近,全款购入了一套更舒适的大平层。
我联系了搬家公司,将这个曾经的“家”搬空。
所有属于我的、属于悦悦的,以及我父母的东西,全部打包运往新家。
至于苏晴的东西,那几百个名牌包,几柜子的衣服鞋子,我一件未动。
我让律师做了财产公证,然后将它们悉数打包,暂时存放在一个租来的仓库里。
我为悦悦办好了转学手续,联系了新的保姆,甚至连她房间的墙纸,都换成了她最爱的星空图案。
当一切尘埃落定,我站在新家的落地窗前,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,心中没有一丝波澜。
我不是在报复,我是在清理。
清理我人生图纸上,一个设计错误的、承重结构已经崩塌的危险建筑。
而苏晴,还在巴厘岛的阳光沙滩上,做着她不切实际的美梦,丝毫不知,她的世界,即将在她落地的那一刻,彻底坍塌。
06
半个月后,上海国际机场。
我没有去现场。
王珂说,这场戏的主角是她,我只需要安坐家中,等待最终的结果。
后来,我是从王珂的助理发来的现场视频里,看到了那堪称“审判”的一幕。
苏晴挽着陈默的手臂,两人戴着同款的墨镜,满面春风地走出到达口,看上去就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。
苏晴手里还抱着一大捧鲜艳的玫瑰花,大概是陈默在飞机上送的。
他们没走几步,就被一群人拦住了去路。
为首的,正是王珂。
她没有像泼妇一样哭闹,只是摘下墨镜,嘴角噙着一抹冰冷的笑意。
“陈默,玩得开心吗?”
她淡淡地开口,声音不大,却让周围瞬间安静下来。
陈默的脸“唰”地一下白了。
苏晴还没反应过来,天真地问:“你是谁啊?”
王珂的目光终于落在了苏晴身上,那是一种夹杂着鄙夷和怜悯的眼神,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。
“我是陈默的妻子,王珂。”
“你身上这件名牌裙子,脚上这双红底高跟鞋,还有你脖子上那条昂贵的项链,刷的都是我的卡。”
“所以,你说我是谁?”
苏晴的笑容僵在脸上,她难以置信地望向陈默。
而陈默,在短暂的慌乱后,立刻做出了最利己的选择。
他一把甩开苏晴的手,仿佛那是某种脏东西,抢先向王珂解释:“老婆,你听我解释!”
“是她!”
“是她一直缠着我,勾引我!”
“我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,我只是看她可怜......”
“啪!”
一个清脆的耳光,王珂狠狠地甩在了陈默脸上。
“闭嘴。”
“我嫌脏。”
王珂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,转而对身后的律师说:“李律师,把离婚协议给他。”
“让他签,财产分割方案你看过了,他名下所有我赠予的房产、车辆、股权,全部收回。”
“让他滚,一分钱都别想带走。”
陈默彻底瘫软在地。
处理完自己的丈夫,王珂才像女王一样,居高临下地看着失魂落魄的苏晴。
“至于你,林太太,”她刻意加重了“太太”两个字,“你的丈夫林皓先生,已经全权委托他的律师处理你们的离婚事宜。”
“哦,对了,友情提醒一下,他似乎给你留了份‘惊喜’。”
“祝你好运。”
说完,王珂戴上墨镜,带着她的人,如潮水般退去。
只留下苏晴和陈默,一个被当场抛弃,一个面临倾家荡产,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,成了最狼狈、最可笑的风景。
07
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。
我平静地关掉手机,走到悦悦的房间。
女儿已经退了烧,正在新买的故事书上涂鸦,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,一切都那么安详。
这,才是我要守护的家。
傍晚时分,我的手机终于响了,是苏晴。
她的声音充满了惊慌和不解。
“林皓,陈默他......他怎么会有老婆?”
“他跟我说他早就离婚了!”
“他是个骗子!”
她还在为那个男人辩解,或者说,还在为自己的愚蠢寻找借口。
“苏晴,这跟我有关系吗?”
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。
“当然有关系!”
“我被他骗了!”
“我们......我们回家再说好不好?”
“我现在就打车回去。”
她似乎觉得,只要回到那个“家”,一切就还能回到原点。
“好啊,”我淡淡地说,“你回吧。”
然后,我挂断了电话,打开了预装在旧房子客厅里的微型摄像头,连接到了我的平板电脑上。
一个小时后,画面里出现了苏晴的身影。
她拖着行李箱,疲惫地打开了家门。
然而,迎接她的,不是熟悉的装潢和等待她的丈夫,而是一个空空如也、墙上还留着搬动家具痕迹的“毛坯房”。
她愣住了,行李箱从手中滑落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她不敢相信地跑进每一个房间,卧室、儿童房、书房......全都是空的。
她终于崩溃了。
于是,便有了开篇那一幕。
她歇斯底里地给我打电话,发出了那句夹杂着愤怒与绝望的质问:“林皓,你是不是疯了?”
“我们的家呢?”
我看着屏幕里那个完全陌生的、疯狂的女人,心中只剩一片死寂。
“家?”
“苏晴,在你为了那个男人,抛下发着高烧、在医院里哭着喊妈妈的悦悦时,那个家就没了。”
“你胡说!”
“悦悦怎么了?”
“她怎么样了?”
她终于想起了自己还有个女儿。
“她很好,没有你,她会更好。”
我顿了顿,送上最后一击,“离婚协议我让律师放在了楼下物业,签了它,别再脏了我的眼。”
“你那些名牌东西,我都给你存在了城西的仓库,地址律师会发给你。”
“从此以后,我们两不相欠。”
电话那头,是死一般的寂静,随即被彻底崩溃的嚎啕大哭所取代。
我没有再听下去,直接挂断了电话,并拉黑了她的号码。
08
苏晴当然不愿意就这么轻易地签下离婚协议。
她哭过,闹过,甚至跑到我的设计院来堵我,被保安拦在了门外。
她试图用我们10年的感情,用女儿来博取我的同情。
“林皓,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!”
“我再也不见陈默了,我以后会好好照顾悦悦,好好爱你,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?”
她在我公司楼下,哭得声嘶力竭。
可惜,对于一个建筑师来说,图纸错了,可以修改。
地基毁了,就必须推倒重建。
我们的婚姻,地基已毁。
我让律师出面,将我掌握的所有证据——那些照片、视频、消费记录,以及悦悦生病期间她不闻不问的通话记录,一一摆在了她面前。
律师明确告知她,如果闹上法庭,她不仅会因为婚内出轨而在财产分割上处于绝对劣势,更会因为严重失职而失去女儿的抚养权。
在铁一般的证据面前,她所有的哭闹都成了苍白的笑话。
最终,她签了字。
我拿到了悦悦的独立抚养权,保全了我们绝大部分的共同财产。
她只分到了一笔数额不大的存款,以及那一仓库她视若珍宝,如今却需要她自己支付高昂仓储费的奢侈品。
听说,陈默被王珂彻底扫地出门后,不甘心地回来找过她,两人因为金钱和互相指责,闹得不可开交,最后不欢而散。
那个曾经被她视为“白月光”的男人,在失去金钱的光环后,露出了最不堪的嘴脸。
而苏晴,失去了长期饭票,又没有工作技能,只能靠变卖那些名牌包度日。
从前的朋友圈,也因为她的丑闻,对她避之不及。
这一切,都与我无关了。
09
半年后,上海的秋天,阳光正好。
我带着悦悦在新家的露台上,一起搭建一个复杂的乐高城堡。
悦悦的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,她已经很久没有再提起“妈妈”两个字了。
我的生活,在推倒了那座危楼之后,终于迎来了重建的曙光。
我的事业稳步上升,一个新的地标性建筑项目,由我亲自操刀设计。
我的生活里,有了更多陪伴女儿的时间,我们一起看日出,一起去郊外写生,一起探索这个城市每一个有趣的角落。
偶尔,我会从律师那里听到苏晴的消息。
她卖光了包,租住在一个狭小的单间里,生活拮据。
她似乎想争夺悦悦的探视权,但每次都被律师以她目前不稳定的生活状态为由驳回。
我没有恨,也没有同情。
每个人,都要为自己的选择,承担后果。
那天,悦悦举着我们刚搭好的乐高城堡,开心地对我说:“爸爸,这是我们的新家,真漂亮!”
我摸了摸她的头,看着远处城市的天际线,笑了。
是啊,这是我们的新家。
这一次,地基稳固,阳光充足,未来可期。
声明:本故事纯属虚构,人物均为化名,请勿对号入座,图片源自网络,侵权请联系删除。